·3k➕感谢食用,白嫖哒咩
·背景架空
“路星辞和段嘉衍的关系由手写信,奶油蛋糕和安稳的拥抱组成。”
远方来信
段嘉衍埋头一笔一划写着什么,在最后一行落下阿也的字样后终于如释重负的放下笔,嘴角却是向上翘着的。
段嘉衍拿起几乎写满整张纸的信纸,仔细检查一遍确定字体语句都没有问题后放进了信封,再用定制的小苍兰印章盖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我发誓有生以来写的最好的字全在信上了。段嘉衍想。
过两天就是他和路成为笔友的第三年。
段嘉衍突发奇想,又拿出一个全新的信封,折叠好后却没有做任何的改动。三周年纪念品,一枝只有花瓣的小苍兰。
印记变为可以现实,那他和路呢?段嘉衍不知道,所以他将选择留给了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呢?段嘉衍把玩着那根没能塞进去的枝茎问自己。是对方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是自己逐渐依赖的字句,段嘉衍觉得这不是自己能想明白的问题。
他烦闷地趴在桌子上,春风吹动了被留下的枝条,痒意渗透到全身,最后汇聚在心尖。
包装简约的信封被路星辞小心地合上,轻柔地抚平不明显的褶皱,拉开左手边的抽屉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不同花色的信封排列整齐地躺在抽屉里,每一列间留着小小的缝隙,带有小苍兰香气的干燥剂夹在里面。
写信的主人似乎独爱小苍兰,无论什么颜色的信封上都印画着大大小小的小苍兰。那长期放存在抽屉里的干燥剂的味道略显浓重,像是那么多刻画的花朵聚集在一起,用另一种方式呈现出它们独特的味道。
路星辞拿起第二件信封,他看着眼前这个“白纸”,有些奇怪,代表着笔友独一无二的标识消失,手里的触感也颇为不平。
路星辞依旧小心地打开,小苍兰的香气顺着裂口飘出,淡淡的香气缠绕着他,若隐若现。每当他想要抓住仔细体会一下时,那看不见的气味又会狡猾的溜走。
没有消失,只是变成实物,给了他一个惊喜。
几瓣小苍兰的花瓣散落在桌子上,信封内部有着几处划痕,纸絮微微翘头半勾在不算平滑的纸面上。
路星辞轻轻触摸了上去,掠过后连带着粘附在上的纸屑一同撕下,他几乎可以想到那人是怎么把小苍兰的花瓣装进后发现枝茎放不下而不甘心的向里面杵去,发现损坏了信封又只好闷闷地舍弃。
抽屉还大敞着,小苍兰干燥剂的味道飘出,和桌上的花瓣融为一体。其实没有很大区别,路星辞闻闻干燥剂又闻闻花瓣。
只不过纯粹的香气少了鲜花的生机,路星辞把那份最为特殊也最为纯洁的白色信封放了进去,拾起花瓣撒进了抽屉。
现在看着顺眼多了。
小苍兰在信封上生长出来,从刻画的印记上撕裂,然后覆盖。
路星辞想,他应该是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路星辞买来了一枝小苍兰,剪掉了花朵,留下光秃的枝茎。超大号的信封足以装得下修剪过得枝茎,与其一同放入的还有一个带有号码和地址的卡片。
只不过落款从路,变成了路星辞。
远方来信拼凑起了一枝破碎的小苍兰。
奶油蛋糕
他们是在一家甜品店见面的。段嘉衍有些紧绷的吃着奶油蛋糕,礼貌的回绝了对方想要给他换个甜品的想法并表示味道很不错。
味道确实很不错,段嘉衍心想。他本人算不上多爱吃甜,偶尔尝一尝似乎也不赖。
书写着甜品店地址的卡片正静静地待在衣兜里,段嘉衍抽出一只手悄悄地握着。段嘉衍也没有想到,三年来仅仅依靠信来联系的两个人,会因为他一时冲动寄出的花而面基。
对方比想象中长的好看,段嘉衍一时有些走神,直到被对方的声音唤醒才知道自己盯着他看了很久。
路星辞看着眼前的男孩突然抖了一下,耳尖的那抹红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挺可爱的,这是路星辞对他的第一印象。
“我叫段嘉衍。”段嘉衍突然想起来路星辞还不知道自己本名叫什么,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尴尬的他头发丝都要埋进地下了。
路星辞回道:“嗯,很好听的名字,那我还可以继续叫你阿也吗?”
“可以,本来阿也就是我的小名,你怎么叫都行。”
路星辞突然低笑一声,段嘉衍不解地望去,就听见他说:“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小名当笔名的。”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你不还用自己的姓当笔名吗。”褪去的颜色似乎又有返回的模样。
“我也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就用路这个字了。”段嘉衍看他轻松的样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只通过字句联系的人有了会面的机会,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像认识了很久。
段嘉衍走在回家的路上,拿着手机不知道第多少次退出与路星辞的聊天框,信息记录还停留在几分钟前。
路:今天这家店的味道不错,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小时候很喜欢吃奶油蛋糕就擅自点了这个。
路:我们下次可以再来尝尝其他的口味。
路:路上小心。
段:嗯,谢谢,你也是。
段嘉衍还想再补上点什么,删删改改又清空了聊天框,平日里和谁都能贫上几句的超发达语言功能在这一刻迅速倒退,最后只发了一句尴尬老套的话语结束聊天。
这不像他,段嘉衍想。
偏偏每样擅长的东西都在路星辞这里犯了难。奶油蛋糕吃多了有些腻,嘴里的甜味直到到家也还挥之不去。
那就这样吧,甜味似乎也不赖。
安稳的拥抱
三个月的时间在他们两人的努力下近乎填平了那三年的时间。
不管是小苍兰的花还是奶油蛋糕的甜,又或是经常结伴而行却非要像以前一样写信交流,都在向着不可控又不想控的方向发展。
段嘉衍觉得他的技能又回来了。没有什么场合能难倒他段指导,哪怕是表白也不行。
鲜花阵,不行,太老套。
摩天轮,不行,空间太小。
单膝跪地…不行,段嘉衍果断关掉百度的匿名论坛,在心里无能怒吼:这都什么东西!
段嘉衍为了计划的完美,甚至还去咨询了远在几千公里旅游的宋意。
听筒里传来一声好友隔山跨海的大喊,段嘉衍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挪得远了些,说:“所以到底该选个什么样的方式表白啊。”
“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之前怎么搞的你联想一下。”宋意恨铁不成钢地说。
段嘉衍抹了下鼻尖,把差点说出口的“之前都是别人找我表白。”给咽了回去。不用想也知道屏幕那头的人听了是个什么过激反应。
最终还是在宋意的开发下,敲定了最终计划。
他说:“那就在有特殊意义的地方表白不就好了。”
特殊意义?甜品店?花店?如果要按照时间推算,最早的意义就是那封信了吧。
如果没有寄出那封早在三年前还处于懵懂到把自己小名当笔名的信件呢?那会不会就不会遇见一个知己般的笔友,就不会遇见路星辞。
对了,邮局。我怎么没想到。段嘉衍猛的清醒过来。
他先是给路星辞发了一个短信,说是可以请他明天晚上到邮局来一趟吗。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下了。从来都是收别人写的情书的段嘉衍开始书写自己人生的第一封情书。
以信件的样板送给收信的人,最后的小苍兰替换成用爱情书写字样。
段嘉衍把它投给邮局,收件地址也是这个地方。信件由寄出再到归位,最后的审判交给了将要赴约而来的那个人。
盛夏是炎热的,晚上的风依旧不逊色白天,闷热的风胡乱地吹着,原本平静的心脏在路星辞出现的那刻也急剧地跳着。
一定是太热了,风吹和心率一同慌乱。
无辜的夏风被当作情爱将被最终审判的受害者。
“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两种不同的声音同时想起。
“或许我们的东西是一样的?”路星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段嘉衍说完那句话就把头低了下去,眼神快要把地面盯出一个非全天然的洞。
听完这句话更慌了怎么办,气温果然又升高了吗。
段嘉衍抬起头就见路星辞打开信箱,里面安然躺着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封。
“看来我猜对了。”路星辞笑了。
随后他被圈了起来,一个拥抱在这里出现。段嘉衍反应过来后环住了路星辞,无意识的在脖颈处蹭了蹭,发丝惹得路星辞有些痒。
一览无余的脖颈和红透的耳朵,更像只猫了。随后不受控制的揉了把猫猫头。
“那我也赌对了。”段嘉衍突然说。
段嘉衍觉得他的技能又不行了,这种情况下完全做不出设计的剧情,只能强装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赌对了。太好了。段嘉衍想。
青柠香气环绕着段嘉衍,好像只是这样的拥抱,就足以消除一切的不安。